正处于冲刺首发IPO关键时期的广州银行,按道理,其零星流入到市面上的原始股应该炙手可热,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。近日,在阿里司法拍卖平台上,广州货运服务公司持有的广州银行75.7万股股权已历经了一拍、二拍相继流拍后,如今进入变卖阶段。
今年3月,广州货运服务公司持有的广州银行75.7万股股权被广州市越秀区人民法院首次拍卖,起拍价为356.14万元,由于无人出价而流拍。1个月后,在一拍价格的基础上8折二拍,每股为3.8元,依旧流拍。
此后,这部分股权进入到变卖阶段,变卖周期为60天。截至目前,从公开资料显示来看,仍无人出价。那么,冲刺上市前的广州银行是什么情况?
去年6月,广州银行递交了招股书,正式向IPO发起冲锋。
然而,去年10月,据广州市纪委监委消息,广州金融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、董事长李舫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,正接受广州市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。
广州金控正是广州银行的控股股东,直接和间接持有广州银行49.8亿股,占本次IPO发行前股份总数的42.30%。
去年,11月27日,广州银行IPO首次获证监会反馈意见,要求广州银行从规范性问题、信息披露问题、财务会计资料相关问题、其他问题等4方面进行回复,细化问题达51个。其中,股权问题、不良贷款、房地产贷款、贷款集中度、非标风险、表外业务等均为被关注的重点。
可以说,广州银行是一家比较典型的区域性银行,在其发展过程中贯穿着很深的“地方烙印”,尤其是股权问题。
一方面,国有控股过于集中一直是广州银行的一大弊病。根据2011年年报,广州银行的前三大股东中,广州国际控股集团有限公司、广州市广永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、广州市广永经贸有限公司分别持有广州银行63.84%、26.16%和1.89%的股权,这三家公司均为广州市政府设立的国有独资公司。
另一方面,广州银行也面临着诸多区域性银行普遍存在的历史问题,即股东过多。根据当时的《公司法》和《证券法》规定,申报IPO时,公司的股东人数要控制在200人以内。
以至于在此后的多年里,广州银行一直在解决股权结构的问题,通过引入战略投资者、公开挂牌转让股份等多种途径稀释国有股份,优化股权结构,以符合上市标准。
同时,也是由于股权关系,以及长期聚焦于区域经营,导致广州银行存在贷款集中度、大额关联交易、风险集中等问题。
今年1月,广州银行更新了一版招股书。根据更新后的招股书显示,截至托管证明出具之日,持有广州银行股份的机构股东就达到218家,上述的广州货运服务公司就在其中,占股0.01%。
另外,截至2020年7月31日,还有1名股东为国家拨给经费的事业单位,不符合股东资格要求,以及尚有311名非自然人股东和1091名自然人股东因无法联系或股东资格存在瑕疵而未完成确权,所持股份数合计6982.72万股,占发行前总股本的0.59%。业内人士认为,这些问题都是成功上市前的不确定因素。
除股权拍卖外,广州银行最新的人事变更也引发业内关注。
2020年7月,广州银行召开第五届董事会第三十次临时会议,聘任蔡建为行长。当年9月7日, 蔡建的行长任职资格获广东银保监局核准。然而,还不到半年时间,去年12月10日, 蔡建因工作调动辞去了行长职务。
此后,行长职位空缺了近2个月,今年2月19日,广州银行第六届董事会第三次临时会议聘任肖瑞彦为行长。
相对而言,肖瑞彦更像是临危受命。公开的履历资料显示,2012年,肖瑞彦参与筹建贵州银行,并担任行长、董事长。由于他在贵州银行任职了较长时间,被称为贵州银行的“创业”带头人。据公开消息,贵州银行在组建之后,就马上启动了上市计划。
2017年底,肖瑞彦离开贵州银行。
此后,从2018年开始到2021年的3年间,肖瑞彦相继担任了3家银行的行长一职。2018年10月至2019年4月,肖瑞彦代为履行北京中关村银行行长职责;2019年4月至2020年1月,任北京中关村银行董事、行长;2020年1月至2020年5月,任盛京银行党委副书记、代为履行行长职责;2020年5月至2020年7月,任盛京银行党委副书记、行长;2021年2月至2021年3月,又代为履行广州银行行长职责;2021年3月至今,任职行长。
根据2020年年报显示,广州银行现有副行长3名,分别为李亚光、黄程亮和张东,为“一正三副”的高管架构。
而肖瑞彦的到来,能否带领广州银行实现多年以来的“上市梦”,拭目以待。